仓皇

日子过得确实仓皇,没等太阳收割盛夏的小尾巴,上帝作画时不小心洒出的一滴墨水浸染整个明净的天空,雨就滂沱地下了起来。沿着这种仓皇的节奏,阳光的魅力将在雨后有增无减,这绝不是腾讯无聊的花藤秀,绝不是迅雷里可以找见的加阳光值的锯齿形渣滓,更不是植物大战僵尸里运用于植物购买的娱乐货币。在伏天里,火热地生长还在延续,待到秋老虎张牙舞爪的时候,生长便是一件举步维艰的事。荒烟蔓草的时候并不是阳光魅力最盛的时节,冬日,当一个个人都把自己扎成粽子,那阳光才最盛。

[ft=,,] 我并不爱诸多蚂蚁沿着巨木的年轮爬行。但事实上,我是一只蝼蚁,沿着仓皇的节奏,过活。

生活在这世界上,没有人不喜欢挣钱,并且更喜欢这些实物转化后的成果,诸如给恋人买的一顿营养早餐,给父亲买的一把老式蒲扇,抑或填补自己曾经的失掉的日记。我每日的上午在宿舍楼值班。虽然几乎不可能跟姝秀的妹子来一场迷蒙的邂逅,但是却可以和平易近人的阿姨们促膝长谈,也可以去看一看方鸿渐、孙柔嘉、唐晓芙、赵辛楣、苏文纨。礼拜一、三、五的下午则换一身行头,做一个六岁娃娃的老师,可以在细微中感受到如夏日青草香般的童真,可以坐着徐州39路的末班车欣赏云龙湖畔“不逊西湖一段春”的风景,抬着黝黑又苍白的脸望着瑰丽绚烂的晚霞。

除却这样充实的时段,再也寻不到一点不仓皇的事情。今天礼拜四,正是图书馆四楼阅览室开放的日子,在第二排书架最北角最底层叠放着许多期的《收获》。最新一期的刊载着苏童的《黄雀记》,放假前看到保润、柳生被抓进大牢的段子,怎的也废掉了,好奇心被懒惰和私欲磨掉了。我想我的确没有什么收获,除了对轻描淡写的性描写的小小意淫。除了文字这般杂乱的消遣外,那就是游戏了。斌哥说我还是换个游戏玩吧,《英雄联盟》不适合你。在大多数的热气和汗臭交杂的空间里,用右手中指不停的点鼠标似乎可以让时间过得更快一些,并且能制造出一点供同学纳凉消暑的笑话。事实上,这玩意儿很费脑子,还要数学知识加操作技巧,我这两样都拙劣不堪。

那么仓皇之中确有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对于此事,我做了一首《盛夏的诀别诗》,而且有了这样一番的体会: 我惧那些带有探针性的流言蜚语,就像一个面戴口罩的医生惧怕带有传染性疾病的病人不知道哪一天会染上可怕的疾病。但另一方面,对于毋庸置疑的直笔谠论,却总要不甘心地质疑,期盼是另一种结果,这一点却和看爱情剧的中年大妈看不到满意的结尾满腹纠结的心理出奇地相似。实际上,信与不信,全在于自己的内心和理智。侬送的夹在《百年百篇经典散文》的枫叶已是枯槁的标本。

如果说,自己喜欢装疯卖傻,倒不如说,自己又疯又傻。

大哥、夏总、我经常去小南门吃烧烤喝扎啤,并且扯社会主义的淡,扯未来的生活,扯班里的妹子。这算是我仓皇之中的社交生活,颇有一点大学生活的姿色了。害怕四年之后没有这样好的时光和心境来作别 ,脑海一触到毕业季的离别,知道两年后躲不过这一劫。我在这样的群体中终究还是变了,不泥古,不慎独,自己也可以跟老干妈牛肉酱一样活得有别样的风味。

仓皇地逃遁至八月,正值一场轰轰烈烈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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